谢宜舫似乎事先猜到了她不会记得,便含笑点拨道:“你不知道她,总该知道她姐姐是什么人的。”

阮琨宁狐疑的看着他,道:“按年纪来看,她姐姐也应该是五十多岁的妇人了,我如何会认得,也不曾听说金陵有几个姓尹的呀……”

谢宜舫轻飘飘的看她一眼,道:“灯下黑。”

阮琨宁疑惑的看着他。

谢宜舫笑了笑,带着一点揶揄的味道:“你三叔的生母,姓什么来着?”

阮琨宁:“……不会吧。”

谢宜舫懒洋洋的道:“有什么不会的,世事皆是难以预料啊。”

阮琨宁:“……”

七拐八拐的有了这样一个亲戚,突然有一种淡淡的羞耻感,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话不必多说,也多少无益,她同谢宜舫说了许久的话,便起身告辞,返回家中了。

她来的时间不巧,荣王妃才刚刚乘坐马车离去,同阮琨宁是前后脚的关系。

阮琨宁心里面有些奇怪——彼此之间拜访都要提前几日下帖子才是,荣王妃出身清河崔氏,最是讲究这些冗杂世俗规矩,可不像是会忽略这些常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