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见到你,”他闭了闭眼,近乎呢喃的重复着,都有点儿嘲笑自己,“今年生日我就许下了这样的愿望……我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太幼稚了。”
但这是,多么奢侈的心愿啊。
他想。
“……还是算了吧,”江嘲又苦笑,他是最不相信童话的,“我们生日在同一天,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愿望能被实现,我还是会很自私地,希望那个人是你。”
“至于我,我会把希望你开心、快乐的心愿放到接下来一整年的每一天,”他认为自非常有条有理,“要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想帮我实现,我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大了,对不对?这是概率学吧。”
怀中没了动静,许久。
冷柔的月光勾出她侧颜的轮廓,两道泪痕浅浅,她的睡容却十分恬静,仿佛从未受过打扰,也不会再受到伤害。
就像是,她从未爱过他。
江嘲想让她重新躺回床,她在睡梦中还不肯撒开他,他只得任她抱了他一会儿,才安抚她乖乖地顺从了他。
他去衣帽间找她的睡衣,打开衣柜,还是与男士的成双成对,放在一起。基本都是很居家的款式。处处都是她与别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不想多看。
浴室的地面有水,她的裙子也沾了潮,他轻柔着动作为她褪去,力图不碰到她腿上的伤。
她有所察觉了,于是依偎着他过来,安安静静的,没再闹脾气,昏睡过去。
江嘲为她套好棉质睡裙,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
冰箱里几瓶易拉罐装的椰汁饮料被挤在了最里面,是她以前就很喜欢喝的牌子,第一次去他家喝她就说很甜。
储物格中放着牛奶,消耗不多,她应该还是很不喜欢这东西。
还好有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