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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几个侍郎,也不是随便抓的,他们先前曾给李广和张家送礼,还曾收过宁王和兴王的礼,为父又不是秦桧,岂会用‘莫须有’这种罪名。他们心中有鬼,在诏狱蹲几天,看看能招出些什么吧!”

说罢,嬴政又指指方才递给他手中的奏章,说道:“这也是新科进士的奏章,王守仁的《论西北边疆防备等八事疏》,你拿回去看看,写个条陈回来。”

父子俩重生回来的时间晚于这次科举,该犯得事已经犯了,连王守仁都被派去给前威宁伯王越治丧,这人一回来,就带立刻上书论及边疆防备事宜,嬴政就干脆当成作业布置给儿子。

对于这位当初曾经被父子俩都“忽略”甚至还被朱厚照贬谪过的心学圣人,无论是嬴政还是朱厚照都打算重用,正好嬴政准备从九边重镇下手,整顿军务和开发边疆,就决定借这封奏疏为由,启用王守仁,先盘活了边疆的局面,再来收拾那些成天勾心斗角没事找事的官员们。

这些家伙,真以为这几年蒙古没有大举进攻,就天下太平了吗?

从叶淇改开中折色之后,国库收入是暴增百万白银,可弘治帝治理黄淮水患,兴修水利,又疏通苏松河道,彻底解决江南河道淤积之患,使苏松一带成为旱涝保收的鱼米之乡,所花费的银两人工都难以计数。

弘治帝一生厉行节俭,宫中大部分花销都是在皇后和小太子身上,而他自己衣食简朴,既不大兴土木,亦不行奢靡之举,一夫一妻的好处是宫中的主子少了,宫女太监人手也跟着裁撤了一大半,只可惜他能省的地方都省下来之后,却被老婆孩子加小舅子一家人给败家败得干干净净。

嬴政过来之后,就干脆利索地先解决了张家人和宫中的太监党,他可没有原主那么好的脾气,自己省下的钱给别人花了贪了去,那些敢贪他的钱的人,都得给他吐出来不说,还得加倍偿还。

朱厚照前世当了十几年皇帝,现在看到这份作业,并没有像真正的小孩那般抵触,反倒兴致勃勃地问道:“若是我写的法子有用,父皇可否让我亲自去施行?”

虽然现在他还不够年纪,但有前世的记忆,朱厚照可不愿一直被困在宫中继续当小孩,尤其是成天回去还得被母后逮着诉苦,他已经没办法也没兴趣再管父母之间的恩怨,倒不如跑出宫去来得痛快。

嬴政呵呵一笑,瞥了他一眼,说道:“行啊,只要你不怕出去被人拐了卖了或者行刺了,朕就放你出去。”

一听这话,朱厚照又有点萎了,“父皇,既然知道那几个王叔心怀不轨,为何不先把他们拿下,这样不就没危险了吗?”

嬴政冷哼道:“那几个是跳出来自己作死的,如果还有像兴王这样,一直不吭不哈,却早有谋划,到你死后才图穷匕见的,你如何能知道?现在除去安化王和宁王,或许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