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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在王侍郎看来,也仍旧是与李峤截然相反的一种人吗?

邬翠翠茫然了。

陪都城内的火光与杀喊声并没有因为邬翠翠的出神而停止,甚至于愈演愈烈。

这?里是陪都,而非京都,这?里没有划分明晰的官员住宅区,也不会让宗亲勋贵们整整齐齐的住在一个坊市。

金吾卫要找要杀的一群活人,而不是一群木偶,他们会跑,会逃,也会藏起来。

再有不怀好意之人浑水摸鱼,事态发展到最后,不可抑制的变成了一场席卷全城的烧杀劫掠。

王侍郎带着人一路疾驰到城门口,正看见城门百米之外三层高的那座酒楼在烈火中坍塌,夜风卷着火苗,点燃了酒楼西北方向?的一片民宅。

嚎哭声,叫喊声,木材在烈火中断裂的噼啪声交杂在一处,而除此之外,他冥冥之中也听见了另一种声音。

那是王朝衰亡的丧钟。

天家?之心荒唐残暴到了这?种程度,这?个皇朝,的确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

李峤所?部被叛军围困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陪都那边,却先一步进了李世民的耳朵里。

没办法,顺州本就距离陪都更远而距离庆州更近。

李世民因为记挂这?个义弟,所?以特意打着忧心主君的幌子,带人驻扎到了庆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