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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寒这才收敛起来,作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意思十分明确,就是要景禾留下来陪陪他。

“你看我都受伤了,好疼的。”

陆远寒不知何时还学会撒娇了。

一想到威名在外的暴戾君王撒娇,景禾便觉脊背发寒,怪得很。

但实际瞧陆远寒的模样,又觉得有种怪异的和谐。

好像他就是会说这话的人,会对她,也就是会对景禾说这话的人。

因着受伤,陆远寒也不再出门,只安心留在福宁宫养伤。而为了陪陆远寒,景禾也从凤仪宫暂时搬到了福宁宫,与他换了个地方同吃同住。

“只是暂时,待你好了,我还是要回凤仪宫去的。”

景禾又一次提醒陆远寒。

而陆远寒看似听进去了,但景禾打量着他那模样,仿佛在说既然如此,那就晚些好算了。

景禾见了也不多说什么,只盯着不叫陆远寒把药倒掉,又亲手为他换药,以免他偷着漏去几回不换,故意叫伤口好得慢一些。

这期间,以东厂的办事效率,自是很快审出了个结果。

刺客是受雇的江湖杀手,不知道他的雇主究竟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们当时在城东草庙交头。

对方蒙了面,看不清模样,也不说话,只将写了目标信息的信递给他。

至于信,知道目标是谁之后,那江湖杀手便将信给烧了,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城东草庙一个线索。

这样的线索,跟断了倒也没什么区别。

景禾知道后有些担忧,但到底也是有好消息的。

万幸陆远寒身体底子本就不错,加上太医用了极好的药,景禾也一直盯着他上药、吃药,恢复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