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顿时从捏改为托,一只手托一瓣辟谷,陆霁行把方燃知正举向上,像抱小孩儿那样轻松抬步,走出衣帽间去卧室。

方燃知上半身贴着陆霁行的胸膛,继而搂住他的脖子把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很安静。两条光着的长腿在空中微荡,背后黑衬衫的衣摆因为走动时不时产生摩擦,绝美的光景若隐若现。

昨天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方燃知竟意外地觉出了一股安心。

他意识到是他过于忧虑,甚至是过于害怕了。

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慌,应该安享当下。

方燃知悄悄地亲了一下陆霁行的颈侧,在心里想道,他很喜欢先生,而喜欢这件事没有错。

他不该感到害怕躲藏。

他应当表现出来。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边,方燃知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只把这种行为当做陆霁行抱着他走路,而不得已产生的刮蹭,不会引起对方生疑。

可他没意识到陆霁行有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垂下的眼眸盯着方燃知晃动的脑袋,尽管幅度很小,但确实是他在搞小动作。

“怎么一直亲我,”陆霁行隐忍着,觉得自己的大动脉都在叫嚣说受不了,“很痒。”

刚玩三十秒就被无情抓包的方燃知:“”

卧室到了,陆霁行把方燃知放下来让他坐床沿,宽阔的脊背低矮下去,蹲着给他穿鞋。

“我”方燃知蜷了下脚丫子,觉得不好意思,片刻后又嘟嘟囔囔地说,“亲你又不需要理由,先生也很爱亲我。我,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