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被推的一个踉跄,看着徐母气咻咻道:

“要不是你们族长在王员外跟前念叨过,当王员外会瞧上你们家似的?我呸!一屋子穷砖烂瓦!还想上东辰书院?做梦!”

“我能不能上得起东辰书院,不劳你操心!至于你说的族长拉线,可敢对峙?!”

徐瑾瑜记忆里,族长虽然有些功利,但绝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儿。

他当初可是已经明言拒绝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定是里头有小人作祟!

“有什么不敢的!本来以为是你们徐家有诚意,没想到是糊弄人!矜持好歹也有个度,现在闹这么难看,看你们咋收场!”

徐瑾瑜不置可否,没有理会媒婆的叫嚣,只拱手道:

“各位乡邻,不知可否替瑾瑜请族长前来一趟。”

徐瑾瑜话音刚落,立刻有一个看着精悍的汉子站了出来:

“大郎,我去!你在这儿看着!”

徐瑾瑜定睛一看,这人是住在村尾的孙正,是徐氏一族里难得的外姓人,在村里向来古道热肠。

徐瑾瑜遂面露感激之色:

“有劳孙兄了。”

“不劳不劳,我先去请徐族长,徐族长不像是会坑自己人的!你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孺,你留这儿!”

那媒婆看着就不老实,要是徐家大郎离开,她让人硬把彩礼塞进徐家可如何是好?

孙正的担忧未曾语尽,但他清楚徐家大郎一定明白,遂快步离去。

徐瑾瑜过后直接搬了几个凳子过来,让徐老婆子和徐母在里面坐下,自己则直接横在门口而坐,连让媒婆踏入徐家院门的可能都不给一丝,气的媒婆在原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