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止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他孟法医会不会听他解释,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觉得他的事情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那个人,确实是我父亲。”

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他心中早没有了父亲的概念。

孟昨非淡漠地注视着脸红如染的陈复止,他看得出眼前的男人很慌乱,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处在无数交叉口,不知道该怎么找到离开的路。

他不介意多花点时间,耐心等着小孩顺着自己的心意,拨开迷雾,回到阳光下的世界。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全靠自己选择。

陈复止咬了咬牙,以前他不会把自己的私事摆在别人面前,敲锣打鼓跟别人说自己经历过什么,有多惨。

他看过很多人比惨,被心软善良的人安慰,但转头他的悲惨遭遇就被人拿来嘲讽,当作趣事谈论。

但孟法医不一样,孟法要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人。

最主要是,隐瞒毫无意义。

陈今研是丁漠漠继子,是那位富豪的孩子,这类阶级的富少找上他,必然带有明确的目的。

丁漠漠这些年在外人面前很风光,但豪门总有些明争暗斗,随着富豪老去,他的孩子们长大,争夺财产的序幕必然拉开。

而他不过是扳倒丁漠漠的一颗棋子,是丁漠漠最为致命的破绽。

陈复止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狠了狠心,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刚才来找我的人,除了我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外,还有一个我母亲的继子。”

孟昨非眼中闪过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