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止面色发白,孟法医的态度在情理之中,他感到无尽的失望,又无法指责,孟法医的嫌麻烦才是正常人的反应,“我知道,我可以找个地方住下来,尽量不拖累你。”

孟昨非脸色一正,黑黢黢的眼瞳盯着陈复止,语气已经有些不悦,“陈今研跟丁漠漠争夺家产,肯定不会放过让丁漠漠致命的破绽,我没有办法说服他放弃这个打算。”

孟昨非沉着脸思索了一会儿:“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出国疗养吗?国外环境可以让你安心修养,等风暴平息再回来。”

陈复止张了张嘴,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他以为孟法医是嫌弃他,没想到在一瞬间已经帮他想好了退路。

心脏再次被看不见的羽毛轻柔的包裹,似乎在刹那间充满了能量。

陈复止心情复杂极了,犹豫很久,到舌尖的好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一次,他不想逃了。

不想背负污名离开。

——

另一边,丁漠漠心七上八下,一直过的不舒心。

自从在海港酒店见到陈埕,丁漠漠就不安的厉害。

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第一时间让助理试着要陈埕的联系方式,去查陈复止的新号码和住址,她自己也关注着婆婆和继子的一举一动,想从他们日常行为中看出一点端倪。

陈埕的近况她也了解了,他如今确实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陈复止现在的地址她也掌握了,不过在看到地址是在H市医院后,她一时有些不解,住院了?是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