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翠蝶撇撇嘴,“你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啊,小心我跟你祖父说。”

牧遥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摆手:“翠姨,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歪心思。”

“那你方才为何不直接让我给对方些银两了结此事?”翠蝶笑道。

“救命之恩,哪里是几钱碎银可偿还的,大父常说要多结善缘,若非昨日我心血来潮,今日别人不一定愿意舍命救我。”牧遥皱眉道。

”你啊,“翠蝶点了点牧遥的额头,小小年纪,心思却多,看着远处的背影若有所思,临危不俱坐怀不乱,倒也是个谦谦君子,确实可惜了。两人一路聊着,商量等会要如何向牧文光解释,慢慢走向远方。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了半个脸。元静云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脚往家中赶,远远地就看见王二娘正站在院门口四周张望,元静云赶紧挥手道:“娘,我回来了!”

王二娘站在村道上,村庄的石板路被走过的人留下了清晰的脚印,尘土飞扬。王二娘身着朴素的家常服饰,脸上带着忧愁和关切的神色。而元静云的衣衫已经被污泥浸透,湿漉漉的鞋袜发出潮湿的气味,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发烫。

王二娘急匆匆地迈着快步,往前跑了两步走到元静云身前皱眉道:“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养伤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上都是泥沙,你是不是偷偷去溪边捕鱼了?我不是说过......”

元静云面带愧疚地说:“娘,我错了。”

王二娘温柔地抚摸着元静云的脸颊,眉头紧皱,担忧地说:“唉,你的脸上怎么还有些发烫,莫非再次染上了风寒之气?”

“您别担心,只是不小心湿了鞋袜罢了。”元静云此刻衣物已被风晾干,王二娘拍打着元静云脸上的尘土,责备道:“你可是故意违背娘的嘱托,擅自前往溪边捕鱼了吗?”

元静云有些心虚地摇头道:“我只是想去井边取些清水,不料走错了路。”

王二娘用食指点了点元静云的额头心疼道:“我就知道你不听劝,总是闲不住,我去给你熬些姜汤,你快些回屋里将鞋袜换了!莫要染了寒气。。"荭喽书元

“好,”元静云悻悻跑回了屋里,快速换下全身湿漉漉的衣服。她暗自庆幸,好在王二娘没有伸手去摸她身上的衣物,不然定是要挨骂的。

自从元静云从溪边归来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两天。主要是为了修整家中破旧的窗户和桌椅。元静云倒也没想到自己竟有些木匠的天赋,只是这隼卯(指家具连接处的结构)有些复杂,导致她在仿照之前那些拆开的桌椅部件时弄坏了不少木材,直到最后才完成了一套还算结实的桌椅。

王二娘看着那一堆废弃的木材,心疼不已,这些木料都是完整的整木,平日里需要费上半日时间,亲自上山砍伐方能拖回一根,然而她看着元静云满身汗水,却无法责备她。

元静云注视着地上那堆废木,看着王二娘心疼的神色,心知王二娘定然舍不得将这些优质木材当做柴火燃烧。

她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洗衣盆,突然想起现代的搓衣板。这东西制作起来倒是相对简单。于是,她开始将废弃的木材收集到一处。

王二娘以为元静云想要整理杂物,也弯腰帮忙收集碎木料。

当收集工作完成后,元静云整齐地摆放好工具。王二娘不解地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等会你便知道了,定是会夸我的!”元静云信誓旦旦道,如今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仍然使用棒棍,通过敲打来清洗衣物。在河边洗衣服不仅费时,还费力。

元静云首先将碎木块拼接在一起,抠抠君欢迎加入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然后将底部磨平,接着在另一面凿出深浅不一的长条。花费了大半个时辰,她终于成功地打磨出一块类似现代搓衣板的木板。王二娘拿着手中的木板,不知其用途,以为元静云又失败了,但见元静云的手掌已被磨得通红,她皱起眉头安慰道:“没关系,这块木头即便坏了,也可以当作柴火。”

元静云哭笑不得的从王二娘手里接过她最得意的作品笑道:“娘,这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打磨出来的。”

王二娘不解地问道:“这是何物?”

“此物可供搓洗衣物之用。”元静云答道,接过搓衣板从王二娘手中接过搓衣板,将其放入木盆中,取出前几天弄脏的衣物,倒上水,磨上皂角,开始搓洗。随着元静云的搓动,一股清香逐渐弥漫开来,他专注地用力搓洗着衣物,额头的汗水不断滴落。

王二娘静静地站在一旁,欣喜的目光射向元静云,观察着元静云的动作,惊叹道:“二娃,这东西实在太好用了,你是如何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