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将两人引至会场大堂。
多托雷没撒谎。
所有来客都戴面具,各式各样。但不同于化妆舞会的那么夸张,是平常能戴出门的那种,基本不遮脸:比如,只描了一只眼廓的面具、腮边一朵的花瓣面具、镂空银丝面具。
像多托雷遮住鼻子这种都算戴得过分严实了。
那维莱特摸摸面具,制作着实不错。
以为会是玻璃一样的冰冷硬质,实际上,触感温柔,戴着非常舒服,跟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稍等。
是不是太放松了。
他忙扭头,却见多托雷以手支颐,侧脸看窗外,窗外的花园因气候而凋零。多托雷察觉到目光,回视:“怎么了?”
怎么被发现了,那维莱特硬着头皮尬聊:
“你在想什么?”
“呵,在想怎么害你。”
那维莱特都惊了,瞪大眼睛看他:“你、你在说什么?”
“你不就一直担心这个吗?”多托雷戏谑,“在你们看来,像我这种人,似乎就该时时刻刻琢磨怎么祸国殃民才对。实际上,我吃饭时,会想饭菜合不合口;走路时,会想风景不错;现在,当然在期待心仪的面具出现啦。”
“……”
抱歉,恶意揣度你了。
气氛尴尬。
“你为什么会喜欢戴面具?”那维莱特慌不择路,问道。
“……”
多托雷用手轻敲面具的边缘:“戴面具的人,通常会被认为是想遮丑,或者只想隐藏正式的自己,城府很深。实际上,也许最初只是觉得有趣,或戴着很舒服,进而发现,贴在脸上隔开世界,自己完全属于自己,感觉也不错。”
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