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月见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的中午。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进来,帐帘半盖着,挡住强烈的光线又能感受着热度,着实舒服。

徐月见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下亮度,下意识伸了个懒腰。

半途中的手忽然止住,他瞧着瘦弱的腕子上忽然多了一圈红痕。红痕细看下来还能看出手指的痕迹,就这么搁在上面,着实有点香艳。

徐月见的脑袋有点懵,诡异地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腰部。

不痛。

他庆幸地呼出一口气,没有车碾压的感觉。

“统子,昨晚发生了什么。”徐月见趴在床榻上,懒懒地问。

系统愣了下,而后道:“宿主,我昨天和你一起晕了过去。”

“啊?”徐月见昂起头,遗憾道:“你竟然和我一起晕了,那咱们可错过了不少好登西。”

系统闻言也有点想叹气,昨晚那个刺激的打斗可是难得一见。哪想到宿主晕了,他也没了反应,不然真应该好好记录下来。

“少爷,你醒了!”元芳正在外头端午膳,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细微的动静,这才出声。

“元芳~中午好啊~”徐月见朝他摆摆手,鼻尖闻见了香气,肚子就咕噜叫起来。“你端什么来了?”

徐月见套了件薄衫在身上,下了榻子,走到盥洗处,问道。

“青菜粥。”元芳昨天没跟来,到了晚上有人来找他去伺候,才知道自家少爷在侍郎府中了毒药。

“大夫说您现在不宜吃带火气的东西,便寻了些清淡得温养着。”元芳把粥放在桌上,看着自家少爷越发消瘦的身子,心口微酸。

以前老爷就不待见少爷,如今好不容易嫁了人,带着婿回来,竟还能在这里中毒。

也不知怎么弄的。

元芳走去帮少爷绞湿帕子,刚想擦拭忽然发现。少爷松开的领口处,有一个淡淡的红痕。

这痕迹并不明显,若不是恰好撞上,定不会在意。

巾帕被少爷拿走,动作间,后颈处好像还有一个。

元芳蹙着眉,暗生疑窦。

房梁上盯着的暗卫呼吸一窒,手一翻抓来一个瓦砾,准备在那人开口的时候,打落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徐月见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

元芳的拳头慢慢握起来,提气。

房梁上的暗卫随之心一紧,手里的砂砾半出。

“侍郎府竟然穷得连驱蚊的药草都不准备!”元芳气得跺脚,红着眼骂道:“也不知我们少爷身子娇弱,受不得蚊虫叮咬。”

上头的暗卫闻言,差点摔下房梁。

这都什么跟什么!

“嗯?”徐月见抬手摸了摸脖颈,他说怎么后面有点痒,原来是这样。

“没事没事,咱们也就住一晚,今天就回去了。”徐月见不在意地摆摆手,坐在椅子上开始喝粥。

梁上的暗卫见话题截止,赶紧闪身去报告消息。

“主子。”暗卫从窗户进来,准确降落在屋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