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怎么还没和沈衔青圆房,明明沈衔青那事是假的,为何这事还未成?

徐月见在最后一问的时候,全身已经提了一大口气,就等着傅夫人继续,他好再扯一下幌子。

结果没想到傅夫人,自个儿先脸红,扭捏地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床塌......?

他何时同沈衔青胡闹到床塌了?他和前院的床铺也好着吧,也没听说过要换床的事情。

在这句话说出来后,他第一反应便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

“姑妈,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床铺塌了?”徐月见颇有些无奈地问,甚至还有点好奇这是从哪传出来的荒诞之言。

看刚才傅夫人的意思,是皇帝同他说得。

可是,皇帝不是知道他没和沈衔青圆房吗,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谎言?

徐月见怔愣地瞧着傅夫人瞥了他一眼,而后悄悄与他说了不少‘肺腑’之言,话语的密度之杂,等他头晕脑胀出来,才想起自己这次来是过来送礼物的。

他看了眼打饱嗝的元芳,抓了下脑袋,也得亏礼物送出去了,就是没怎么讲解。他按住放在胸口的本本,这都是傅夫人的‘珍藏’,还特意找的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所谓的‘秘法’。

虽然他真的很想说,也很想把手腕上的红痣给傅夫人看,但在听课的过程中,考虑到最后要演变成,如何进行那个步骤。

毫不夸张,他胆怯了。

傅夫人,是真的很厉害。

不愧是奇女子!

徐月见一想到怀里的东西,脸颊一阵炙热。

毕竟谁家好人大白天,带着一本大黄书四处蹦跶啊!

“少爷,你很热吗?”元芳捂着嘴,瞧着自家少爷面上绯红,细细看眼底有些微湿,好像是发烧的模样。

“没。”徐月见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确实温度很高,他抿了下唇,不肯叫人看出他现在的模样。

“走,回府。”徐月见轻咳了一声,赶紧把脑袋里的幻想全都挥走,抬手敲了下元芳的脑袋,“别打嗝了,赶紧走。”

“哦。”元芳发现现在他是越来越不了解少爷,刚才那股满脸通红的劲头没了,训他的时候倒是正常的白脸。

他也不是故意打嗝的,谁叫他在偏殿里一直和桃花姑娘说话,一说话他就紧张,一紧张他就忍不住吃东西。

这吃得多了,自然是会打饱嗝的。

但这些话,他也不敢同少爷说,怕他等下又瞪着自己。

元芳撇撇嘴,暂且放下话头,赶紧抬脚上去。

“少爷,你慢点,等等我。”

徐月见坐上马车,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手指探进衣领里,摩挲着书册的一角。现在风雪大,元芳就坐在他的旁边。若是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还真的有点做不出。

他喟叹口气,把手拿出来,瞥了眼拨弄手指的元芳,抬脚踢了下,轻声道:“你可知道,出嫁的男子手上有红痣?”

元芳闻言,抬头看着窝在白毯上的徐月见,半晌点点脑袋。

“你知道?”这会轮到徐月见茫然了,他坐起身来,摸了把手里的手炉,有些惊讶,“那你怎么从未和我说过?”

他从穿过来的时候,也就是在傅夫人的寿诞上,趴在山顶听了一嘴,这才知道这事。

若是没人说,他怕是一直蒙在鼓里。

“这个......不是全都城都知道的吗?”元芳看着少爷越来越迷惑的神色,有些迟疑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