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那个朱砂还是新婚前一晚就要点的,这样也可以确实是否圆房。

大庆民风开放,南风盛行过一段时间,就演变成了这样。不过普通的人家也不会过多检查,也只是图一个红色的好兆头。

也只有富朔和权贵之间,会在结亲后一晚检查这事。

按理说,自家少爷结亲第二日就会有专管这事的嬷嬷下来,检查说庆贺话。

但谁也没想到结亲当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当然就算没有那事,一般的官员也不敢冒昧地擅闯,来查看那事。

如此看来,少爷或许还没和王爷圆房。

元芳一拍脑袋,从前就道少爷是个忘性大的,没想到连这事也忘记了。

“这样,竟然是这样?”徐月见听了两眼一黑,直接倒了回去。

所以一点也不怪人家知道,是他自己脑袋进水,在看见它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幸灾乐祸地想,这颗红痣还真的涩情。

现在看,他真的够塞,堵塞的塞。

马车一路跑到府邸门口,徐月见搓了把脸下去,发觉门口侍卫的眼神一直在落在他的身上,但没有恶意,甚至能从里面察觉到一丝丝的......

兴奋?

徐月见有些别扭地回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当即就移开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这是在做什么?

他蹙了两下眉毛,抱着怀里的书走了进去。

算了,估摸也不是什么大事。

等徐月见一走,刚正色的侍卫火速看了眼徐月见的背影,探着脑袋高兴说:“当时坊间还流传说,我们王爷不行了的话。这不,瞧着这几月的变化,当即又说咱们王爷壮硕地像是一头牛,把床铺都弄塌了呢。”

“可不是嘛,就是那样不靠谱。”另一个侍卫煞有其事地点点脑袋,“还好青石大人同我们解释了几句,不然俺晚上都睡不着觉。”

“俺娘听说之后,差点去寺庙祈福,好在如今有人帮王爷洗刷冤屈。”

“你说,这人是不是徐公子,毕竟这事只有徐公子知道。”侍卫猜测了下,急忙问。

“有道理!就徐公子这般爱慕王爷,定然是听说了那谣言,这才放出去的。”

几人说着,一同想到那日从侧门拉出去的中间塌了一部分的床榻,互相看了眼,纷纷点点头。

徐月见并不知后面的人是如何编排,他走进屋子里,把元芳支走,又给关上门,才把怀里的书拿出来,里面的东西他都不大想看,光看这个‘菊花名器保养’几个字,他就一阵眼热。

亏得傅夫人能面不改色地拿出来,还说搜罗了许久才找到的。

徐月见脸热得把他放进最里侧的小柜子,还拿了一个东西把他盖住。放妥当后,他拍了拍,松了口气。

这玩意但凡被谁看见了,他的清白、名声可都没了。

分外有自知之明的徐月见关上柜门,合衣躺在贵妃椅上。

“少爷,听说王爷,今日要回来用膳。”元芳拿着一盘糕点放在徐月见手边,又开了最边上的一扇窗户,等屋内没那么闷热后,开口道。

“嗯?”徐月见正捻着一块梅花糕,闻言抬起脑袋,“不是说这几日忙,要过几日回来吗?”

“不知,拿糕点的时候,管事同我说的。”元芳也不明白,但既然管事同他说了,他就得只会少爷一声。

“这天寒得很,王爷回来估计都冻着了。那今晚准备锅子吧,今晚还挺想吃涮羊肉的。”徐月见吃下糕点,拍拍手说道。

“我看是您想吃吧。”元芳无奈地回应道,而后转身出去,把少爷的话告诉膳房。

王爷近日来后院勤快,前后膳房更是使足了力气,就怕落了谁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