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喂下一碗水,徐月见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暗自神伤,没想到昨夜避开了系统,却在起居郎的耳朵里,完成了他的第一炮。

也是离谱。

得亏后面沈衔青答应了他,不然他之后每一次那个都得想着外面那个人的存在,不被吓萎才怪。

沈衔青今日还有事,徐月见没醒之前,他就在主殿批折子,感觉到了差不多时间,他才搁笔过来。

徐月见安稳喝完水,说起话来的嗓音也没再如刚才那般沙哑。沈衔青心下微松口气,正准备告假离开,眼前人却忽然拉住他的手,眼底里有些惊魂未定。

“那昨夜他有没有记?”

徐月见琢磨了半晌,要是真有人在外面,系统不会不提醒他。而且沈衔青刚才也只是说有这个官职,却没说昨夜在不在。

思来想去,徐月见还是准备问问。他可不想心底一直留存这个问题,到时候每一次,都带着这种若有似无的阴影。

沈衔青手一顿,在他一疑虑的目光中,认真地说:“并无。”

“你不喜欢人多,那种事又是我们两个的,为何要其他人在场?”

他的话说得理所当然,紧接着估摸想到刚才的对话,继续说:“每个王府里都有起居郎,大一点的世家也会安一个,唯恐鱼龙混珠。”

“我们不需要,自然就空闲了下来。”

徐月见一听,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知道没人站在门口听,他人都精神了。

“那就一直空着,别给安了。”徐月见后怕得很,一把拉住沈衔青的手,慢慢说:“反正我也不能生子,要是有,平白浪费王府粮食不是?”

沈衔青听到后半句,眼底滑过几丝笑意,伸手按在他微隆的肚皮上,“昨夜倒是像些。”

徐月见抬眼看着沈衔青的动作,再看他笑起来的唇角,心下涌上一阵热意,赶紧推了把面前人,“去忙吧去忙吧,别打扰我了。”

沈衔青帮他盖好被子,慢慢起身,一转身,脸上的笑意便消失散尽。

青石本带着人小厮清理,见沈衔青出来,急忙跟上前,瞥了眼面前人的神色,便知他不高兴了。

想到前头收到的消息,也难怪王爷要动这么大火气。

“那人怎么样了?”行至半途,沈衔青忽然发问。

那人是谁,不需多问。青石身子抖了下,道:“还在昏迷,太医说许是陛下思虑太重,上回的伤没有养好。”

步子接连走了好几下,直到青石以为不会有回应时,下一瞬,便停到了自家王爷冷淡到极致的一句。

“废物。”

青石低头敛下神色,并不敢吭声,而是跟着王爷一起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此时还在戒严,四处巡逻的兵士来来往往,穿着灰褂子的内侍更是个个缩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谁人不知,当今摄政王殿下,最厌恶便是宦官。

彼时上位时,宫内但凡有些官权的,都被割了脑袋丢在城墙上。

本以为有了王妃,能压压那股子煞气,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好似又惹怒了这厮。自上次之后,周边的黑甲卫直接侵占了皇宫,害得他们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生怕下一秒就被摄政王拖出去处死。

每每这么想的时候,就没人没有暗自恨过皇帝。

自己干不过摄政王,偏还要去招惹!

伺候皇帝的太监一见人来,急急忙忙地迎出来,谄笑躬身道:“王爷万安。”

沈衔青大步流心地走进去,没有在意边上的太监,到了殿内。守在门口的侍卫赶紧给他打帘子,恭敬地低下脑袋。

“如何了?”沈衔青跨进去,身后有太监想上前帮他脱掉外衣,结果身高不够,一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