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男生震惊的目光中,周英杰咬着后槽牙,对他道:“你个死gay佬骚扰我哥,害得他名声扫地,只能出国躲风头,你居然还敢来上课?”

丁溪憋得面红耳赤,双手拼了命的挣扎,眼眶涌出一簇一簇止不住的泪。

他这样可怜的模样看在周英杰眼里,成为大仇得报的快感,越发得寸进尺。

他抬起头,朝着班里其他男生阴恻恻笑了笑,说道:“跟你们说,都离这骚1狗远一点,他可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专挑男的勾引,小心害得你们晚节不保。”

再上课铃打响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手,留下丁溪一个人跪在地上大喘粗气,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青黑的掐痕。

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一下。

从那天开始,丁溪自动成为全班男生孤立的对象,平时往他座位里丢垃圾泼水都算是小事,撕作业告黑状更是常有,放学后拎到后巷拳打脚踢也是家常便饭。

周英杰本来就是大院里的混球,什么孬主意都有,满肚子坏水,带着那帮小弟无恶不作,丁溪每一天回到家都是一身的伤痕,他们还专挑衣服盖得住的地方掐,因此长时间以来,老师家长都没发现。

“这...这太过分了。”洪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当年的事乱成一团,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周英杰怎么能这么对你!”

丁溪觉得眼眶发热,面前洪果的脸逐渐被泪水模糊。

他不想在比自己小的妹妹面前抱头痛哭一场,这么多年这么多的委屈都是一个人消化的,没必要现在矫情。

他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消解翻涌而上的悲伤情绪。

“周英杰始终认为,是因为我的缘故周英朗才不得不出国离开家,他认为是我破坏了他家庭的幸福,害得他们兄弟分离。”丁溪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