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开始准备婚礼了。”
这句话违背了郑知夏的理智,他不懂自己是在比较什么,但林霁明白。
“两件事都很重要,”他笑着说,“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婚姻和友情,Valina和郑知夏,林霁认为这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即便一条微不足道,而另一条不可撼动。
蛋糕被切开,黏腻的奶油融化在口腔内,都说物极必反,郑知夏觉得这个蛋糕太甜了,一点都不好吃
“我十二月中就结课了,”他轻声说,“到时候……看你忙不忙。”
“不忙,”林霁说得郑重,“只要你找我,我就不忙。”
郑知夏只是抿着唇,很淡地笑了笑。
在林霁看来一切都尚且可以挽回——他们还能继续当朋友,继续亲密无间,继续延续着过去十几年的方式直到走向死亡,只要心照不宣,只要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但郑知夏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他幼稚、恶劣、无法控制情绪,因此也没有能力堵住终于决堤的洪水。
若注定有一日会对林霁造成无可避免的伤害,郑知夏宁愿好好地告一次别。
作者有话说:
一个人因为觉得不能失去,另一个却觉得不失去就是伤害,嗯……
第33章 愿望
无意义的秋天转瞬即逝,第一场雪落下时,郑知夏迟钝地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那日以后,他迅速地在某个林霁不在家的午后收拾好东西,逃也似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公寓,中央空调久违地开始运作,冰冷的新风一点点替换掉陈旧的空气,行李箱孤零零地躺在玄关处,和桌上的绿松石手串面面相觑,共同寂寞。
郑知夏拉上窗帘,在卧室睡了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