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恼羞成怒,“滚出去!”

新护工似乎是个聋子,愣了几秒后就恢复了平静,不但没出去,还走到窗前给他撩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正好照在季宴的脸上,他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

“谁让你弄的,滚出去。”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的被子就被人掀了起来,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他双腿间精神抖擞的部位上,停了好几秒才移开。

季宴又气又急,但因为双腿动弹不得,只能气急败坏地拿枕头去丢他。

“谁让你进来的,滚!”

护工躲过枕头,伸出冰凉的手指摸上了季宴的腿,东戳戳西捏捏,季宴发现自己的腿竟然在他的这一顿乱七八糟乱摸之下有了感觉,但很多的是被这人侮辱的羞耻。

他季宴这辈子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等陈章过来,他一定要把他开除。

戴着口罩的护工看不清楚脸,只看出来他身形消瘦,洗的发白的护工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空荡,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副厚重的金边眼镜,镜片下的眼睛冷冷的。

之前的护工隔三差五也会给他做复健,他当时没觉得哪里羞耻了,可面对这人,季宴莫名其妙地只想躲开他。

“滚出去告诉他们,我要换人。”

可那护士就像是聋哑人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生气,只是有技巧地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揉捏着。

季宴其实不习惯别人的触碰,所以即便是没有感觉的大腿,他也不喜欢别人触碰。

一个上午下来,季宴确定了这个护工就是个聋哑人。

他不喜欢的事情,护工尤其喜欢做,任凭他骂,对方就像一句都听不到一样。

精神病院的伙食很淡,他不喜欢,以前的护工知道他不喜欢,每次都听话只打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