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没理他,继续帮他刷洗,包括趾甲缝的每一个位置。

虽然季宴很讨厌他,但不得不说,他做事很认真也很细心,就是……动作粗鲁了些。

吃饭的时候,季宴浅浅尝了一小口,然后便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护工从哪里弄来的饭菜,虽然是同样的清淡口味,但是味道比起精神病院的天差地别。

“这饭菜是你自己做的吗?”

护工没理他,坐在一边打扫卫生。

季宴自言自语,“忘记你又聋又哑了,本来想开除你的,看在这些饭菜的面子上,勉强留下来吧!”

护工收了他换洗的衣物,整理床铺的时候翻到了他枕头底下的几条裤衩子,越看越眼熟,他还以为是自己晾晒的不够高,被狗扒拉去了,原来在他这里,越想越气直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刚跟陈章聊完进来的季宴,立刻就看到了被他丢进垃圾桶里的内裤,迅速推动轮椅去捡了出来。

季宴又气又急,指着护工对陈章,脸色沉的跟西伯利亚来的寒流一般,“让他滚出去。”

陈章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护工又看了看季宴,“季总,最近院里的护工没有空闲的了,他是唯一一个,要不你先将就一……”

“将就什么?我季宴是需要将就的人吗?让他滚出去,立刻马上!”

陈章正要说话,护工已经收拾了床上的用品出去了。

看护工走远,陈章松了口气,一边是季总一边是夫人,他可一个都不想得罪。

季宴懒得看他,带着他扒拉出来的那几条内裤进了洗手间,自己拿了个盆搁在轮椅面前的物架上,一遍一遍搓洗着。

陈章跟在身后,“季总,我帮你吧!”

“滚!”

“你不是问我怎么追老婆吗?我看公司的女同事最近人手一本,要不我给你也买一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