拏离本来是想跟他理论,抬眼又撞见对方一副偷了腥的猫咪似的模样,干脆摇了摇头,也笑道:

“说了你也不听……你年纪轻,又不经事,还不懂罢了。”

蔺含章脸上赔笑,内心也有点被他这脑回路震撼到——也不知该说拏离心思太单纯,还是他自带的师兄滤镜太厚——都滚到一张床上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话来。

“那要如何才‘经事’?”

他说着便往前凑了凑,卷了拏离半边袖子,在手中绕着,压低声线道:

“是阿贞做得不好,没做到师兄满意。那师兄不如教导我一番,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算我再愚钝,多做几回,就会做了。”

什么做来做去的,拏离听得头晕,揉了揉他的发顶,止不住叹气:

“你这话同我说说就算了,别叫其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平日都教些什么,讲出来叫人笑话。”

蔺含章拿下他的手,在掌中握着,无辜道:

“那师兄是满意了?为何又说什么不合规矩,难不成又是考验我么?”

他此时行为,可以说是蹬鼻子上脸的具象化。拏离静默了会,才缓缓开口:

“怎就把你惯成这样了……我不是责怪你,我是责怪我自己。昨夜见你落几滴泪,就全然失了礼数……往后还如何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