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看在眼里……你记不记得你刚入宗门的时候,非缠着拏离师兄给你念话本,还要坐在他怀里……他也都依你;师兄也是,不懂拒绝,常常招致误会。”

詹云起嘴唇开合半天,才一字一顿地说:

“那个时候、我才八岁、我不识字——而且我没坐他怀里,我只是喜欢靠着他——因为、拏离师兄很香,不像你们、一身臭味!”

翁衡被她唬住,只得讪笑道:

“抱歉抱歉,是我误会师妹了……不过你说得也对,能得一人相伴也是好事。你现在是大姑娘了,若有看得过眼的青年才俊,也可……”

“翁师兄。”

“怎么了?”

“……闭嘴!”

都是叫拏离惯坏了。翁衡暗想着,也只得乖乖照做。

过了半晌,山谷寂静,虫鸣愈发轻悠,远处也传来簌簌水声。圆月升起时,二人打点好行装,詹云起又说:

“师兄,我们说话的时候,蔺含章居然能把那东西都吃完了。”

翁衡略一思索:“确实。”

詹云起捋了捋头发,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老成:

“师兄看来也不讨厌此人。唉,能做到这个份上……要不我们劝他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