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保持着甜笑,“我看你伤得这么重,好心扶你而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陈谨和易鸣旭认识。
“不需要。”李寂这次终于把手抽出来了。
他唯恐避之不及地连连退到离陈谨三步开外的地方,眼里的警惕更深。
陈谨的笑淡了三分。
“你要真这么好心……”
他本来想说陈谨要真是好心,就不该等到他浑身是伤才假惺惺上来扶他,但又觉得这些话太没有必要。
他现在只想回家洗去一身伤痛,躺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然后第二天请假去医院做个伤势鉴定,再直奔警局。
他不信老师管不了、学校管不了,就连警察也管不了。
李寂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陈谨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
月色朦胧中,他看着微微弯着腰的身影缓步离去,明明下一步就像要倒下,却总能又坚持着往前行。
陈谨唇角的笑容渐渐浓郁,略显稚嫩的脸浮现出一种狩猎者的势在必得。
好久没有出现这么让他亢奋的人了。
——
脱了衣服,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