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声难得怔愣,手底下绞的更紧,如果江安遇知道自己海鲜过敏,那为什么他喂他那时候,他不说这件事。

“裴先生,他爸妈呢?”医生问。

裴应声只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一个人在病房坐了一天。

...

陈锦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栋荒废的别墅里,他稍微一动弹,才知道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昏暗的房间里,难得有一丝光亮,等他看清楚眼前人,骤然吓了一跳。

裴应声坐在椅子上,指尖划在他的手机上,那条炫耀意味明显的朋友圈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以及那条夜半时候江安遇给陈锦打过来的电话。

裴应声身后齐齐站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陈锦瞬间吓得腿软。

“裴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裴应声皱眉,他想不出江安遇给陈锦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只好起身,走到他面前。

黑胶手套钳在陈锦下颌上,裴应声低眸,“他和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陈锦看着裴应声混黑的眼睛,直觉告诉他如果实话实说,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让我离开你,他只有你了。”

他只有你了。

沉默的黑暗里,裴应声难得笑了一声,像是如释重负。

陈锦说的对,江安遇只有他了。

“他有没有和你提过秦墨?”他又问。

陈锦摇头,“没有,他只让我离先生远一点。”

裴应声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开,陈锦的脸被他甩在地上,在水泥地板上蹭开好几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