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色已经漆黑。

谢府主院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王尔被捆的手脚并没有松绑,堵住的嘴倒是恢复了自由,口中叫囔着:

“我乃王家奴仆,在王家也算得主子看重,不是那无名无姓之辈,打狗尚且看主人,夫人擅自将我掳进贵府,就不怕王家发作吗!”

流于表面的恭敬荡然无存,语气十分倨傲。

谢安宁尚没有说话,立在他身后的王越一脚踹向他膝窝。

“少废话!夫人问你什么,老实交代,否则,主子仁善能饶你,我也不能饶你。”

他是王少甫的人,只有王少甫一个主子。

而王少甫离京时,留他在京城下的死命令,便是夫人安危胜过一切。

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要瞬间扼杀。

区区一个王尔……

王越抽出腰间佩刀,“拿出来!”

“莫!莫要伤人!”王尔面露骇然,自袖中掏出那只香囊,颤巍巍奉上。

王越冷笑一声,接过香囊,细细捏了捏,确定里面没有夹带什么暗器后,给了佩蓉。

到佩蓉手里,又是一轮检查,最后才呈到谢安宁面前。

她坐在软椅上,一手轻抚着腹部,一手握着那只素色香囊端详了会儿,方才抬眸道:“说说吧,此物,你从何而来?”

王越将腰间佩刀向前递了一分,喝道:“说!”

“是是…奴都交代,”

面对他的戾喝,王尔身子抖若筛糠,脖子却轻轻扬起,看向谢安宁,见她紧握那只香囊,眸中精光一闪,开始结结巴巴的交代起来。

他道:“是姚家大公子给奴的。”

原以为今日之事是跟王家有关,没想到竟牵扯进了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