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眉头一皱。
王尔道:“夫人有所不知,姚大公子自退婚后便后悔莫及,得知咱们家姑娘去了郓州,便马鞭一扬,跟随了过去,几月相处下来…已再次打动姑娘,只是老爷对他有所误解…这才求到您面前… ”
“不可能!”谢安宁丝毫不信。
王少甫前几日的书信中还说要同刘家结亲,叫刘玥平舍个儿子入赘谢家。
若女儿当真跟姚玉枢藕断丝连,他这个做父亲的,岂会不管不顾,棒打鸳鸯,仓促要定下一桩婚事?
何况,谁家求未来丈母娘,用的是染血的信物?
还是以引诱威逼的方式,想让她前往茶楼。
这话实在颠三倒四,漏洞百出,轻易就能识破。
然,王尔丝毫不见慌张,只讪笑道:“怪奴没有说清楚,叫您生了误会,其实茶楼里,仅有姚家大夫人在,她只为了说和儿子的亲事,绝无您想的害人之心。”
“姚大夫人下了三封拜帖,四封请帖,均被您所拒,得知奴曾在老爷跟前伺候,在您面前说得上话,便请求奴出面,拿着香囊来请您移步一叙。”
“昔日王谢两家定下婚约时,奴受过姚大公子几分恩惠,这一回,他求到奴面前,奴拒绝不得,只能听命,至于这上头的血迹…”
王尔顿了顿,道:“奴也不知何故,不如您亲自去问问姚家大夫人?”
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不知是他颇有急智,还是事情当真就是如此。
院中安静下来。
谢安宁陷入沉思。
按王尔所说,此事跟王家无关,完全是他欠姚玉枢人情,帮姚家夫人出面,只为商议儿女亲事。
姚家。
她同姚家并无恩怨,女儿落水的事,也早就随着退亲一笔勾销。
如果当真是姚夫人相邀, 那茶楼之行应当没有她所想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