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起床了。”

夏眠捂住耳朵,翻到另一边。

周凭川没办法,走到床内侧,继续叫:“该起来了。”

夏眠重新翻回去:“别烦我。”

“那你继续睡吧,我让夏先生夏夫人下午再过来。”见实在叫不醒,周凭川无奈道。

“......等等,”夏眠喊住周凭川,费了老大劲才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向座钟,“才八点半他们就来了?上班都没这么勤快吧!”

京城通勤难,多数公司考勤时间定在九点或九点半,八点半确实早了点。

也确实能体现出夏家两夫妻有多急。

“让他们等等,我现在就下楼,”夏眠不情不愿地爬起来,“......靠,你属狗的吗?牙痒痒让后厨炖龙骨汤喝,拿我磨什么牙?”

夏眠低下头,只见前胸、腹肌、腿丨根......等等,所有露不出来又能下嘴的地方,都被周凭川磨出一串串红红的牙印。

若不是舍不得,周凭川其实想一口一口吃掉夏眠,那样他就能永远融在自己骨血里,永远不分开。

“看什么看,你很得意?”夏眠更气了。

“对不起,是我没把持住,你可以咬回来。”周凭川把胳膊递过去。

好不容易有复仇机会,夏眠怎么可能放过,张开血盆大口——轻轻落在周凭川腕部的伤疤上。

这只伤痕累累的手,这只承载着周凭川所有痛苦记忆的手,夏眠哪里舍得咬。

“你还怪会选地方的。这里是动脉,连着心脏,如果咬破皮肤,你的血就会咻——地飚出来,滋我一脸。我可不想重新洗澡,先放过你吧。”夏眠挥挥手。

他的爱人总是这样,傲慢的态度下,字字句句都在诉说有多爱他。

周凭川揉揉男生睡乱的头发。

管家已经准备好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夏眠觉得眼熟,仔细翻了翻,竟然是他诱惑周凭川时穿过的兔子印花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