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君为帝,问捭阖,定阴阳,当辟蹊径。”
“昔日淮南王安上书速曰:臣闻天子之兵,有征而无战言莫敢校也!”
“故,有征无战,阴阳燮理,机在其中。”
“将士定塞,袅袅晨炊,犹复山河之城邑,为武者,行王化岂不曰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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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令诸卿,筹于庙堂之高,御制工业于下。”
小主,
“然克监州,执谏议,暂顿刑律,圣言帝王之务,臣曰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
“故,圣君者圣,圣君者退,圣君者避,还继圣人之君!”
“学生,桉,顿首拜上,侃侃之言,望君详略,再拜帝陛于下!”
“呼。”
徐桉落笔,吹墨。
最后闭目于席位之上,等候殿试结束。
这一幕,令左右文武之臣如坐针毡,恨不能徘徊于殿中,先观其文。
只是,天子定题,礼部掌大考,唯有骆俊一人可以行于殿中,巡视考生所书。
“圣君者圣。”
“圣君者避。”
“还继圣人之君。”
骆俊行于徐桉左侧,心中呢喃自语。
当他看完整篇策论,对徐桉只有‘狂妄’二字的评价,不过其所书字字珠玑,或可得此次大考之首。
“如何?”
卫觊见骆俊有所观,连忙打了个眼色。
他们纵是为一国重臣,都要按照礼制行事,不得在殿中喧哗,影响考生答题。
哪知,骆俊犹如未曾捕捉其意一般,带着一股清风掠过左侧,朝着右侧走了过去。
毕竟,徐桉这一篇策论,可以说指点刘牧怎么做一个天子,怎么延续大汉的辉煌,他岂敢僭越回答好与坏。
“砰。”
羊衜抬脚轻踢了一下卫觊。
示意其莫要询问,不仅殿前失仪,还会令参考者紧张。
不过,今日之问策。
若无意外,状元便是徐桉了。
从会试策论便可以看出,其人有大才,何况首提笔,书写帝王之务。
只要这份策论不是太差,其胆色都足以承一国之重,满殿考生鲜有人能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