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煜沉吟片刻:";确实如此。不过朕想先观察一下太后的态度。如果她真心接受你,朕会在适当时候提出册后一事。";
苏锦绣明白萧承煜的考虑——太后毕竟是皇家长辈,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
";臣妾明白。那么,明日臣妾会亲自探探太后的口风。";
次日一早,整座皇宫便沸腾起来。萧承煜在早朝上正式宣布册封苏锦绣为皇贵妃,位居六宫之首,统领后宫事务。朝臣们一片叫好,就连往日与苏锦绣不睦的大臣也不得不低头接受现实。
册封典礼安排在午时,苏锦绣需先前往慈宁宫见太后。
";娘娘,您要小心。";巧儿为她整理着发髻,忧心忡忡,";太后虽说接受现实,但难保没有其他打算。";
";我心中有数。";苏锦绣安抚道,";太后此时已无力回天,最多是想保全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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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带着得体的礼物,前往慈宁宫。令她意外的是,平日里守卫森严的慈宁宫,今日竟显得宁静许多。宫女太监也不如往常那般拘谨,反而透着一丝释然。
";臣妾参见太后。";走进内殿,苏锦绣恭敬行礼。
太后靠在榻上,看上去确实气色不佳,但眼神依然锐利。她打量着苏锦绣,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起来吧。今日找你来,是有些话想说。";
";太后请讲。";苏锦绣起身,立于一侧。
太后挥退左右,殿内只剩她们二人。
";这些年,我一直反对你的农医改革,认为有违祖制。";太后直截了当地说,";但不得不承认,你的改革确实惠及了百姓,强盛了国力。这一点,即使是我这个固执的老太婆,也不得不承认。";
苏锦绣有些意外太后会如此坦率,但她保持着谨慎:";太后过奖了。改革能取得成效,是陛下英明决断的结果。臣妾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轻叹道:";不必谦虚。你的才能,整个大衍谁人不知?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忌惮你。";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今你已获封皇贵妃,统领后宫。我这个太后,反倒成了摆设。但你不必担心,我已决定退居后宫,不再过问朝政和后宫事务。";
苏锦绣听出太后话中有话,心知太后是在为自己寻求体面的退路。
";太后言重了。您乃皇家长辈,臣妾自当尊敬。后宫大小事务,臣妾都会及时向太后请教。";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必如此客套。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不过,我确实有一个请求。";
";太后请说。";苏锦绣恭敬道。
";册后大典在即,我希望能由我来主持。这样,在世人眼中,是我这个太后亲自将你扶上后位,皇家的体面也就保住了。";太后直视苏锦绣的眼睛,";你觉得如何?";
苏锦绣心中明了,这正是太后想要的——一个体面的台阶下。与其硬碰硬,不如顺水推舟,既让太后保全面子,又能和平解决问题。
";太后深明大义,臣妾感激不尽。此事臣妾会向陛下禀明。相信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看到皇家上下和睦。";苏锦绣真诚地道。
太后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那就好。你去吧,中午还有册封典礼。";
";臣妾告退。";苏锦绣行礼离开。
走出慈宁宫,苏锦绣长舒一口气。太后的态度比她预想的要坦然许多,这对于皇家和朝政都是好事。如此一来,册后大典的最后障碍也已扫清。
回到凤仪宫,周伯已在等候:";娘娘,一切准备就绪。臣等已备好册封典礼所需的凤袍和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