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接着说,姜子牙听申公豹那一番吹嘘,心里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很淡定地说:“你的功夫那是你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我的功夫也是我自己一点点琢磨的,哪能光靠学道年数的多少来评判谁厉害呢?”
申公豹一听,心里想:“你个姜子牙,还嘴硬,看我不拿出真本事唬住你!” 于是他神气活现地说:“姜子牙,你那点本事,不就是会点五行之术,能倒海移山嘛,哪能和我比!我跟你说,我这有个厉害的法术,把头割下来,往空中一扔,能飘出去千万里,然后红云托着接住,再回到脖子上,不仅能完好如初,还能照常说话。像我这样的道术,那才叫不枉学道一场呢。你有啥能耐,还敢保周灭纣!你要是听我的,把‘封神榜’烧了,跟我去朝歌,保准你还能当个丞相,吃香的喝辣的。”
姜子牙被申公豹这一番话给迷惑住了,心里暗自琢磨:“人的头可是六阳之首,要是割下来,还能飘出去千万里,最后还能回到原位,这种法术,还真是少见,难道他真有这么厉害?” 于是就说:“兄弟,你要是真能把头割下来,还能像你说的那样在空中飘来飘去,最后照旧回到脖子上,我就把‘封神榜’烧了,跟你去朝歌,绝不食言。”
申公豹眼睛一亮,说:“可不许反悔啊!” 姜子牙拍拍胸脯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重如泰山,我哪能失信呢!”
申公豹一听,立马去掉道巾,拿起剑,左手揪着头发,右手一挥剑,嘿,还真把自己的头割下来了,而且身体还直直地站着不倒。他又把头往空中一扔,那颗头滴溜溜地打着转,越升越高。
姜子牙本就是个忠厚君子,哪见过这阵仗,仰着脸,眼睛都直了,呆呆地看着那颗头,只见那头颅转得太快,只看到一些黑影在晃。
咱先不说姜子牙被迷惑得晕头转向,且说南极仙翁送姜子牙走后,没急着进宫,就在宫门前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候,他看到申公豹骑着老虎,气势汹汹地追赶姜子牙,追到麒麟崖前,还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再一看,申公豹的头竟然在空中飘着。
南极仙翁心里一紧,暗道:“不好,子牙是个忠厚老实人,差点被这孽障给骗了!” 他急忙喊道:“白鹤童儿在哪里?” 童子赶紧回答:“弟子在呢!” 南极仙翁说:“你快变成一只白鹤,把申公豹的头叼走,往南海去,别让他再用这邪术骗人!”
童子领了法旨,眨眼间就变成一只白鹤,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一下子就把申公豹的头叼住,朝着南海飞去了。这事儿,还有诗为证呢:“左道旁门迷惑子牙,仙翁妙算没有差错,邀请神仙全靠申公豹,四九兵来乱得像麻。”
姜子牙正仰着脸看得入神呢,忽然看到白鹤叼着头飞走了,急得直跺脚,大喊:“孽障!你怎么把头叼走了呀!”
正喊着,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原来是南极仙翁。姜子牙急忙问:“道兄,你怎么又回来了呀?”
南极仙翁指着姜子牙,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真是个呆子!申公豹那家伙是左道之人,他这不过是些小幻术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只要过个一时三刻,他的头回不到脖子上,血一流出来,他就得死翘翘。师尊之前吩咐你,不要回应别人,你怎么就不听呢!你一回应他,可就麻烦了,会有三十六路兵马来攻打你。刚才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着你和他在那瞎聊;他用这法术迷惑你,你居然还想烧‘封神榜’;要是真把这榜烧了,那可就全完了!所以我让白鹤童儿变成仙鹤,把他的头叼到南海去,过了一时三刻,这孽障死了,你才能免去祸患。”
姜子牙听了,心里有点不忍,说:“道兄,你既然知道他这是幻术,能不能饶了他呀。咱们学道之人,道心处处都该慈悲为怀,你就可怜可怜他,他修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炼成了九转丹药,又修炼了龙交虎成的功夫,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呀!”
南极仙翁皱着眉头说:“你饶了他,他可不会饶了你。到时候三十六路兵马来攻打你,有你后悔的!”
姜子牙还是坚持说:“就算后面有兵来攻打我,我也不能先做不仁不义的事,还是得心存慈悲呀。”
咱先不说姜子牙苦苦哀求南极仙翁。且说申公豹那边,头被仙鹤叼走了,回不到身体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心里清楚,再过一时三刻,血一流出来,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真是左右为难,急得直冒冷汗。
再看姜子牙这边,还在恳求仙翁。仙翁经不住他的哀求,把手一招,只见白鹤童子把嘴一张,就把申公豹的头放了下来。没想到落得太急,头竟然脸朝着脊背落了下来。申公豹眼疾手快,急忙用手抓住耳朵一转,才把头转正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看到南极仙翁正站在面前。仙翁大声呵斥道:“你这该死的孽障!你用左道旁门的邪术迷惑姜子牙,让他烧毁‘封神榜’,还想让子牙保纣灭周,你安的什么心!就该把你抓到玉虚宫,去见掌教老师,好好治治你的罪!” 呵斥完,又说:“还不赶紧滚!姜子牙,你好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