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刚想开口问,就被赵老夫人拉住。
赵老夫人皱着眉,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咬了咬嘴唇,赵氏心中满是担忧,但也不敢违抗赵老夫人的意思,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真是胡闹,老夫人竟还由着这丫头胡闹。
深吸一口气,赵氏蹙眉将赵大夫人悄悄喊到一边。 “大嫂,你真的相信那丫头能解决这么大的事吗?依我看,不如派人去将我家老爷请来,咱们大家一起商量看看,此事到底该怎么解决才好。”
赵大夫人闻言打量起赵氏,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
直到从头到脚将赵氏看了个遍,这才叹息一句道:“小妹,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婉宁对你是那个态度了。”
她顿了顿。
“身为嫂子,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婉宁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连她都不相信的话,那你还能相信谁?”
说完,赵大夫人没再管呆愣住的赵氏,一甩袖子,回了堂屋。
赵氏望着赵大夫人的背影,气的没说话。
这一个两个,真是疯了!
堂屋里,梨木桌上,笔墨已经整齐地摆好。
宣纸铺在桌上。
谢婉宁看着赵承恩,神情严肃道:“大舅舅,您可还记得‘醉酒后’写的内容是什么?”
赵承恩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起从同僚那里看到的几句话。
支吾道:“我记得,有一句是‘当今朝堂,尽是无能之辈,尸位素餐,祸国殃民’,还有一句是‘这朝廷律法,不过是权贵的玩物,平民百姓只能任其宰割’。”
每说一句,赵承恩的手就颤抖一下。
句句都是大逆不道。
越听,赵老夫人的脸色越黑。
好在之前被谢婉宁扎了针之后,再没有心梗的难受。
等到赵承恩硬着头皮把他能想到的内容说完,谢婉宁也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将她写的东西拿起来,双手递到赵承恩面前。
赵承恩一看,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