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远侯扭头一看,顿时有些错愕:“老二?怎么是你?你怎么……”
唐成安朝他点了点头,几步上前一掀衣摆跪下,手高高捧着一个木匣:
“陛下,在看林家的证据前,还请看一看小民呈上的东西。”
林恒安心突地一跳,隐隐有些不安,可当着泰丰帝的面,不可能强硬阻拦。
他只能默默安慰自己,一切都早办妥当,不会、也不可能出任何差错!
陈诲试探地问了句:“陛下您看……”
泰丰帝脸上的神情依旧平和。
陈诲了然,先将林恒安送来的证据放到御桌边,再接过唐成安献上的木匣,笑道:
“既然刚刚都是林家人在说话,这会儿合该听听东宫是如何解释的。”
话说得冠冕堂皇。
绿袍女子却心知,泰丰帝对她,有几分不满。
她心思转了几圈,暗暗揣测太子与林净月的亲事,是泰丰帝亲下的旨意。
他们质疑林净月的身份,不就是打泰丰帝的脸?
……总不至于,是泰丰帝偏心太子。
毕竟人人都知,锦仪先皇后死后,泰丰帝一直不喜太子。
木匣打开,露出三粒血玉珠和一支红翡制成的竹簪。
陈诲看了一眼:“这……”
唐成安如实禀报:“公公可翻看压在木匣下边的几张契书,都是死当,乃是十五年前,林恒安发家做买卖第一笔钱财的来处。”
林恒安愣在原地,瞳孔大睁着,‘扑通’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哦?”泰丰帝抬抬手,陈诲立刻拿开木匣,取来林景颜呈上的证据,略一翻看过后,似笑非笑,“朕记得,方才郑越怀疑信物的归属,现在看来,不愧是郑卫疆的女儿。”
认亲信物被林恒安死当,足以说明郑越的质疑,合情合理。
侧面也能说明,林恒安不如他话里说的那般老实可信。
林景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觉得信物都是她的,林家的钱财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