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曦低头一看,右手掌心无意识在腹部摩裟,她一愣,将右手拿开。

这是她上世爱做的动作,小胎儿有些调皮,总是喜欢在她肚里翻腾,需得她掌心安抚,方能静下来。

“那先生道喝了这是虎狼之药,饮后,月信可能连续几月错乱,可能早至,也可能数月不至,可能月信零星不多,也可能量大血流不止。”

云巧压着嗓子重复,声音有些颤抖,看着沈筠曦的目光更是满满疼惜。

这药极其伤身,沈家内宅干净,没有腌臜之事,偶尔听人道一句,也不以为意,一笑而过,昨日她问了医者,听得心惊肉跳。

沈筠曦点了点头,抿着唇,掌心又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垂着头没说话。

刚才她更衣,发现应不是来了月信,血点是浅粉色,颜色较昨日浅了几分,零星几滴,估计过了今日就该没了。

“姑娘近几月都需温补。”云巧心疼沈筠曦,一边侍奉着她穿衣,一边说:

“今日李院首来给大公子诊脉,此时应该正在前院,要不要让他给姑娘把把脉,开服温补的方子。”

正说着,南晴端着净手盆进来,闻言紧张凑近:“姑娘哪里身子不适?李院首应未离开,奴婢去拦!”

说着,她放下瓷盆就要出去,被沈筠曦伸手拉住了:“我身子没事,无需麻烦李院首。”

李院首是太医院院首,来给哥哥看病,是太子萧钧煜请示了皇上,以示皇恩浩荡遣来的,沈筠曦不想因为小事麻烦于他。

况,她这身子,也不想声张。

“姑娘,您本就身子薄弱,这般……夫人若在,该多心疼。”云巧嗔她一眼,满不赞同,温声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