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想要与他成亲,也不是对他有个什么心思。即便纪云川从未想过纪羽是真的想与他成亲,更没有痴心妄想纪羽对自己有什么心思。

从前纪云川确实在那么一瞬间,在危险之中得救时有过那么一丝悸动。

但那样些微的悸动早在纪羽的折磨下消磨殆尽,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他对于这场戏更多的只是不愿意罢了。

不愿意跟纪羽唱这样一出戏,倔强地想要逃开,却被纪羽生生抓回来,掉了的翟冠便戴回去,扯开的礼服便叫人来重新穿好。

无论他如何挣扎,对于纪羽来说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他人在这里,被强压着唱完这出戏便够了。

“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是做什么,孤与你成亲,是你的福气。”纪羽瞥了纪云川一眼,从宫女手中接过合卺酒,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

“福气?呵,便是我自个想要那都不叫福气,我都不想要,那能叫什么福气?”纪云川冷笑着说了这话,就想将那合卺酒扔了。

可纪羽死死抓着纪云川的手,警告地看着他,说:“你可别忘了,霍文远一家还在京中……”

纪云川掀起眼皮瞪他,气得笑出声来,又摇了摇头,说:“你是储君,不会对征战沙场的功臣下手的。”

这话听得纪羽愣了一下,也笑出声来,随后收起笑容骂道:“你少给孤戴高帽子,孤想杀他自然找得到由头,总归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叫自己背上骂名。”

无关紧要……

纪云川闭了闭眼,又半眯着眼看手中合卺酒,想纪羽为什么一定要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