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地思念一个人,会因为与他的偶遇而心生欢喜;忐忑不安,和他说的每个字都要预演千八百变;努力为这个人成为更好的自己,因为这个人太过优秀闪耀,喜欢他的自己也一定不要太糟糕。
在四肢百骸的痛楚中,当时的情深意切,如果想来居然有一些遥远,喜欢秦刻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为陆心愉的习惯,埋在内心深处,化作飞鸟的苍穹,游鱼的水。
第三天,烧退了,第四天,腺体终于不那么疼了。
他早就可以出院了。每天他独自待在空dàngdàng的病房,等待下一个进门的会是秦刻。
可是秦刻没有来。
那天接电话的是秦刻新的助理,陆心愉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对他挺和蔼的林特助被撤职了,新的助理很有眼力见,看出秦刻并不关心这个Omega,便草草询问了病情,往就医卡里充了足够多的钱,请了个护工看护后便没再出现过。
陆心愉报喜不报忧,没有告诉自己的朋友周森森和杨渺,也没有通知自己的家人。
第五天,陆心愉实在待不下去了,早上查房时医生隐晦地说,他不让检查,待在医院里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他听出了医生的言下之意,便是指责他làng费医院资源。
傍晚,柔和的夕阳光透过gān净的窗玻璃洒了进来,陆心愉站在chuáng边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在走廊里瞄到过别的病人的病chuáng,病chuáng边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补品,往往窗边还会插一束花。但是他的病房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第一天新助理草草随意买来的几套替换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