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愉提着没几分重量的手提袋,乘着最后的余晖离开了医院,他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家。
上了公jiāo车,好不容易刚巧坐到了一个位子,他疲倦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公jiāo汽车摇晃颠簸,陆心愉的脑袋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玻璃上。
太阳已经彻底落到这座城市的西边,天空拉开黑夜的幕布,公jiāo车上乘客有的在看手机,有的则是一起下班的同事,聊着公司的八卦,还有刚刚买好外卖的年轻人,炸jī的香味从手上提着的外卖袋里钻出来。
有人眉头紧锁,有人带着浅笑,也有人闭目养神……城市公jiāo车带着人们前往下一站,总有一站是乘客的终点站,是这些人们的家。
可,我的家呢?
是郊区那个空空dàngdàng的大别墅吗?
那不是家啊。
家应该是有一个人在等着他,或者他可以坐在沙发上等那个人。他可以煲一锅汤,给晚归的那个人热着;两个人说说一天遇见了什么事,开心的事烦心的事都好;深夜的被窝里永远有另一份热度。
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前排坐着一对Alpha和Omega,Omega似乎是怀孕了,Alpha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肚子,在Omega耳边笑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