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苦涩的笑了一下,“你们夫妻俩真的有些讨厌,平时感情深、不理孩子也就算了,连去世投胎也要手拉手一起吗?”

裴山青无言的立在他身后,挡住大部分吹来的风,江逾白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又说:“我本来也想去找你们的,但是没死成。”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顿了顿,指了指裴山青,“你们都不理我,只有哥哥对我好。”

“所以,你们可不可以同意我们在一起?”

这话自然不会得到回复,江逾白垂下头,盯着大理石的缝隙看,半晌,在双腿都变得麻木,体温也在寒风中渐渐下降时,他忽然蹙起了眉,开始抠起了照片下面的那条缝隙。

裴山青吓得不轻,连忙蹲下来去抓他的手,“你干嘛?”

“嗯?”江逾白吸了一下鼻子,疑惑的盯着那条缝隙,“你看那里面是不是夹了什么东西?”

裴山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真发现漆黑的缝隙中夹着一抹白,两人对视一眼,裴山青问:“你送葬的时候,有这个吗?”

江逾白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裴山青倒吸一口凉气,掏出银行卡和钥匙来够那个东西,江逾白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扒开他的手,掏出自己钥匙链上的掏耳勺,“你那不行,起来,让我来。”

幸亏园区的看门大爷没进来,否则就有幸能见识到,两个大小伙子大晚上蹲在墓园,手里捏着掏耳勺在抠墓碑的缝。

江逾白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把那东西弄了出来,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发觉这是一封做过防水保护的信,展开,里面夹着银杏叶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