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是一面,疯狗似的性格则是另一面。

在他面前耍小心思,有九条命都不够使。

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在视线中飞驰而过。

终于偏凉的夏风吹着动城市中的纸醉灯谜,万家灯火。

沈余斜窝在法国进口真皮的后座,冰凉的皮质上边蒙着一层软软的毛毯,是接他的专用车,方便男人来了兴致,随时做点什么。

沈余半眯着眼,半昏半暗的路灯快速掠过他不笑时稍有些清冷的脸侧。

他和着小凉风,指节轻点着软皮,心里的高兴逐渐平复下来,漫不经心的问:

“六哥,先生怎么回来这么早?”

景六一板一眼的注视着前方,“会议提前结束,老夫人生日在即,宗先生便提前了一天回来,好为老夫人选个称心的礼物。”

三句话,三个点。

这就算是客气的提点了。

沈余真诚道了声谢,景六一言没有再发,他也就重新把视线落在车窗外的景致上。

沈余跟在宗楚身边四年,年年让那个光鲜的圈子震撼。

到了第四年,连宗楚身边的人都被惊动,暗暗揣测这位是不是要来真的。

沈余之前,宗楚身边从没有定下过人。

不是被吓跑的,就是被吓跑的。

宗家诺大的家世摆在眼前,偏偏一个爱慕权势的都不敢往上冲,这其实已经很大程度上说明宗楚这人来得比他背后诱人的权势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