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怪他,他他妈活了二十多年也没听过谁叫宗楚这个煞神“先生”,这词有一点和宗楚沾得上边的吗?他宗大少拿拳头抵着人脑门,让人倾家荡产的时候可没人敢叫他一声“先生”。

宗楚踹了他一脚。

李德捂着嘴,立马站了起来,招呼着人往里边的隔间去唱歌。

他是搞不明白这的情况了,他也不掺和!

人散了个干净,沈余的紧张却一点也没少。

他直愣愣的站在男人身前,男人不看他,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隔着纱帘,李德啧啧:“纯啊,真他妈的干净,看的我都有点不忍心。”

他就是宗楚兄弟,也忍不住在心里槽了句,咋就这么傻,把他妈一屋子里最不是人的那个东西当个好人。

陈琛斜着眼神往那边看,哼哼着笑:“这小玩意来之前都没人教过他怎么讨好人?”

刘更虽然得了指令,但是他不想让沈余好过,自然不可能跟沈余多说这群人里不成文的“规矩”。

宗楚始终没回应,沈余局促不安的蜷缩着手指,缓缓低下头,纤细的脖颈弯成一道彬弱的痕迹。

他声音低不可闻的恳求:“先生,求您再帮我一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几年前青年按在他嘴角的画面和前几天不可描述的混乱夜晚一股涌进他的脑袋里,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要求别人怜悯他,但是沈余控制不住那股压抑在心底几乎炸裂的绝望和委屈。

他几乎把手掌心戳破十个窟窿。

命运从来没放弃过把他撵到尘埃里,就算让他活着,也要让他低贱到没有一点骨气。

沈余眨了眨眼,他盯着地面,口腔里的血腥味肆意,眼角突兀掉了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