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爸呀!”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把池矜献吓了一跳,一下子退出去了好几步远。

他瞪着眼睛错眼不眨地盯着某处沙发。

池绥从毛毯下伸出胳膊,努力地伸了一个懒腰,嗓子里发出了刚睡醒深呼吸的满足喟叹。维持这个姿势一分钟,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抓住毛毯边缘,将其掀开露出自己一张英俊、此时却略带倦容的脸。

“……看什么看?上辈子的仇人。”池绥不善地盯着某池姓儿子,可能是刚醒的原因,别说有震慑力了,眼神还挺哀怨。

池矜献:“……”

“小爸!他吓我!”池矜献伸手一指,委屈控诉。

控诉完又道:“你怎么这时候睡觉?”

池绥:“……”

池绥捏紧了毛毯,看向原斯白,也委屈:“原原,我还生病呢。”

“你不活该么。”原斯白无奈,过去探了下池绥的额头,不烫了,转头对池矜献道,“爷爷今天让他去公司,他说自己在半年里的放假期间,不去,爷爷就说等他过来了看他去不去。”

池矜献眨了眨眼睛:“爷爷来了吗?爸挨揍了吗?”

池绥怒指他,像被挑战了权威一般:“你说谁挨揍?!”

“来了。”原斯白道,“没来之前,你爸怕爷爷真过来,就连忙说‘爸,不是我不想去,为自家企业奉献我当然在所不辞,主要是因为我生病了去不了’,他以为这样说就能让老爷子不来了。”

模仿池绥说话的时候,完全是惟妙惟肖,语气、神态,简直太像了。

池绥把毛毯一拉,盖住了自己的脸,仿佛终于知道丢人了。

池矜献“咳”道:“然后爷爷是不是专门过来看他是不是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