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回神,同时也回身,见池矜献兴冲冲地朝他跑过来,还对他说:“那题我写出来啦,方叔让我喊你吃……哇。”

陆执还没应句“知道了”再随着人一起走,就听池矜献突然顿住话音,并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下意识地去追随已经跑向某一处方向的身影。

一大片数不清的火红玫瑰在月光和地灯的照耀下依然没有被磨灭掉一点颜色,那些红像是能精准地击中人的内心,让心脏都忍不住地悸动起来。

池矜献甚至忘记了言语,只傻傻地靠近玻璃花廊,去看那些他再熟悉不过的花卉。

陆执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半晌,池矜献眼睛发亮地扭头看陆执,兴奋道:“哥,你在家里真的种着好多玫瑰啊。”

陆执垂眸,似是不敢看人,没应。

“而且哥,不管你信不信,我发现你的玻璃花廊和我爸的很像。”池矜献简直要惊叹这到底是什么缘分了,他们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吧,“我爸的花园也很大的。”

“……嗯。”陆执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而后伸手就去拽池矜献的领子,把他往屋里拖,边拖边说,“别看了,回去吃饭。”

池矜献有好多疑问,奈何陆执根本不搭理他,让他做了好一会儿的自言自语机器,这才老实了下来。

寒假里只有20天,过年的时候池矜献也要回去,哪怕过完了会再过来,总体算下来,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间无非也就是半个月左右。

但就是这半个月,池矜献都过出了要和人一生一世的架势。

做题的时候他坐在陆执旁边还感觉跟做梦似的,题做着做着就扭头看美色去了,每次都被陆执目不斜视地抬手掰住他下巴把人给掰回去。

次数多了,池矜献有一个疑问,他说:“哥,我感觉咱俩一块儿学习效率挺高的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做同桌?”

陆执上了三年高中,独桌了三年。别人是不敢和他坐,池矜献敢,但陆执严肃地向老师提出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