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指尖轻蜷,真的没敢再下一步动作。

只道:“你别哭。”

委屈的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哭”这个字,池矜献本来还以为自己即将就能忍住,这下可好,更委屈了。

“你亲我,咬我。”他手还扒着门板,往后看,几乎是在凶巴巴地瞪人,“你欺负我干嘛,凭什么啊……”

“我……”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陆执的辩解,在寂静的空间里那声音是如此刺耳。

池矜献的风衣口袋里有屏幕的亮光亮起,显示着一则新的来电通话。

池矜献的哭音一顿,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学校,不仅不是,他还被陆执拽进了一处房子。他带着又气又慌又委屈等复杂的情绪先和人停战,伸手打算去接电话。

但被制止了。

陆执重新抓住他手腕,虽没有别到身后,但也足够不让他动弹。

池矜献眨了下湿润的睫毛,声调还带着哭腔:“你干嘛?”

“谁的?”陆执问他,“刚才那个男的?”

池矜献动唇还没回答,就觉得他的后衣领被往下扒开了。

“你干什么?”如此惊问出声后,池矜献又突然想起他在哭之前陆执都说了什么话,巨大的慌乱眨眼间卷土重来。他剧烈地挣扎,大声说:“陆执,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爱,那时候只是我不懂事……”

他又开始哭了,心里还很害怕,哪怕在他刚哭的时候陆执手忙脚乱地去哄他,那股让人下意识觉得的安全感在此时也已经全然不管用了。

手机铃声的音效那么响,却吸引不了任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