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眉头紧蹙,完全看不懂也不理解言传旬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就没应。

可言传旬又道:“那人是你后爸?”

“我哪儿有什么后爸?”陆执语气恶劣,道,“他也配?”

“你爸呢?”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言传旬突然这样问。

被触及逆鳞,陆执眼神里都带着恶。

池矜献连忙轻挠了下他的手心,嘴巴不动地轻喊:“哥。”

陆执便一下子收了满身的戾气,垂下含有太多东西的眼眸。对方是长辈,还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们问些什么事情大概率都有他们的道理,陆执没想着驳人面子。

过了好半晌,他漠然:“去世了。”

话落,池矜献明显注意到,陆执口里的将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似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很是茫然,从来到这儿便一直含着冰冷的眼睛霎那间便多了一抹迷惘。

微风将他的额发吹乱,也将他的声音吹得不成形。

“什么时候?”言传旬声音艰涩。

陆执拉过池矜献就走,没再理会这极其怪异的场面。

兴许是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扰到了,陆执的思绪一直都没再好过。

他除了黏着池矜献,其余便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只一味地保持沉默。

第二天考完最后一科卷子,出了考场的那瞬间,陆执的脚步突然僵在原地。他像是想通了一件事,表情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