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啊?”

陆执看着池矜献,牛头不对马嘴地低喃出声:“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啊?”池矜献不解。

“小池,”陆执道,“我想到了。”

当天,陆执和池矜献乘最快的航空线回了家。

一下机,陆执便有些不安地看着池矜献道:“小池,我会对你坦诚的,所以我做什么都会带着你,但你别害怕我。”

“好不好?”

“哥,”池矜献语气坚定,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陪着你的。”

陆执轻呼出一口气,怜惜地吻了池矜献的额头。

下午的夕阳映着红霞,满天的红色云层,好看又诡谲。

陆执带着池矜献去了陵园。

——埋葬颜悦的陵园。

他还当着池矜献的面,一言不发地挖了颜悦的墓。

……

白色的枯骨没有经历火化的命运,如今安静地躺在棺中。迎着陵园里的微风,那些白骨是那样修长、整洁。

枯骨的肋骨正中,显眼地搁置着预防一切腐蚀的透明纸袋,里面包裹着一个普通到毫无特色的、方方正正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画着最简单不过的简笔画,线条歪歪斜斜,明显是出自小孩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