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镇乾道:“你不会认为本王真的毫无所觉?”

指尖勾起卷曲头发,又轻轻掠过眼皮。

蒋星本能地闭上眼,却已经不再惊慌了。他抓住褚镇乾手腕,柔软脸颊轻贴,小猫一样拱他,撒娇道:“皇叔,皇叔……”

“你可知卷发异眸,即便是在西夷,也极为少见?”

蒋星胡乱点头,眼眶发热,指尖都酸软。

褚镇乾垂首看着紧紧依靠自己的青年,低声笑起来。

这样蠢笨迟钝,又昳丽靡绝的美人,若无权势傍身,恐怕早被人肆意掠夺,珍藏在宝库深处,再无重见天日之机。

而他抬起眼,孺慕而透彻的眼中全然是信任依赖。

他心甘情愿被另一个更加尊贵的人锁起来。

砗磲轻贴耳垂,褚镇乾道:“肿了。”

不止耳垂肿,脚踝也肿了一片。

羊奶滋润出的皮肤肌理吹弹可破,连褚镇乾手心的刀茧都承受不了。

蒋星抿唇道:“皇叔送的茶叶还在宫里。”

应该是没机会再拿出来了。

褚镇乾突然问:“想不想嫁本王。”

蒋星一怔。

“与你玩笑罢了。”褚镇乾微微勾唇,撩开耳发轻吻耳垂,“带你去看杀鱼。”

马车径直出了京,竟是向南行去。

蒋星惊讶道:“皇叔要去东南?”

褚镇乾颔首,原来车底暗格已经放满了行路物资。

“走水路,半日便到。”

马车停在港口,此时已是深夜,漆黑的铁甲军手持火把,如同静默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