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有额前的两缕头发因为时间长了而落下来,擦过了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有一股微乱的精致美感。

池休抬手摘下带了一整天的眼镜,捏了捏被压疼了的鼻梁,而后又扯开喉结下的领带,表情不耐地走到客厅。

他二话不说锁定目标便直奔池绥而去,脱了鞋就要狠狠踹上他一脚,被后者一个鲤鱼打滚儿大鹏展翅迅速地躲了过去。

“你来的是谁家啊!这么放肆!”池绥扒住沙发靠背,猛地蹲下又躲过一个抱枕攻击,都这样了还不忘嘴上反击,“不给你开门你也不会这么飘了!”

话落,第三个抱枕当即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脑袋上,池绥一屁股墩儿坐在羊绒地毯上。

被砸废了,不起来了。

“呵,不是病了?”池休把领带彻底扯下来扔在沙发上,自然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池绥回以冷笑:“生病了就能躺着挨打啊?”

池休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病?”

“发烧。”

“多少度?”

“25。”

池休:“……”

池休被气笑,道:“那你怎么还没凉?”

池绥爬起来,把地上砸到他脑袋的某个抱枕猛扔到对面,生气:“要你管。”

“咦,大伯你来啦。”池矜献从洗手间出来,脸都没擦,手上甩着小水珠就进了客厅。明显是听到了“战争与吵架”,因此赶紧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