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不说话,只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把池矜献捏得立马缩脖子摆正态度学习去了。

任毅然转学过来的几天里,收获了各个班级、各个同学的关注,还很快和他们班上的学生打成了一片,人缘很好。

除了池矜献,见了他就绕道走,跟两个人之前有过什么仇怨似的——是真的很听陆执的话。

任毅然接连两天都没和池矜献碰上,他也没想着再像第一天一样主动跑到别人的班上去找。

不友好是一点,要是再遇到像那天下午谁也不理他的尴尬状况,那就是真难看了。

而陆执更甚,不会刻意躲避他,任毅然来之前他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但如果对方想跟他说话、或者已经打了招呼时,陆执都是目不斜视直接走,完全当对方是空气。

任毅然也不气,每次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

唯一让池矜献感觉到有些不对的是,他发现,任毅然和南孟白关系很不错。

这个不错还不是从任毅然转来之后刚认识的那种不错,他们两个像是已经认识了挺久,相处时的状态和氛围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这几天戚随亦因为住在池家还跟池矜献说了这个事儿。

两个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他皱眉问:“我觉得孟白好像跟任毅然一早就认识,我还没问——不过说起这个,我有话问你。”

“听说任毅然是陆执发小?还喜欢他?”

池矜献回道:“他不是转到你班上去了么,这些东西你都还没打听到?需要问我?”

“转到我班上怎么了?我亲自去问他?我看着他就不舒服,跟陆执那个傻逼弟弟似的,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烦,”戚随亦摆出了长辈的姿态,不放心,“该打听的我肯定都知道啊,但我就想知道陆执是什么态度?任毅然可跟他处了十几年,跟你才多久,他还不喜欢你……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他以后会喜欢你的。你以后要是跟任毅然对上了——我知道这货在来第一天就找你去了。真有这么一天,陆执不会向着他吧?”

闻言,池矜献很骄傲,连胸膛都不自觉地挺高,说:“陆哥说他是跟我站在一起的。”

戚随亦:“他亲口说的?”

池矜献:“昂。”

“啧,不容易,那闷骚的锯嘴葫芦,竟然能说这话。”戚随亦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放心了不少,“我本来就看不惯他,要是因为别人你再受委屈,我非揍他不可!”

“哎呀不会的。”池矜献宽他心,说,“我自己又不是什么真善美,别人真欺负我,我怎么可能不反击。我凶着呢。”

说着还呲了下牙,呲完感觉太傻,没心没肺地大笑出声。

戚随亦嫌弃地“咦”,一脸没眼看:“别人还说任毅然和陆执谈过恋爱呢,真的假的?”

提起这个,池矜献立马正色道:“假的,陆哥也告诉我了,他没早恋过!你别听信谣言。”

“他这个也告诉你?”戚随亦瞪着眼睛,一幅不太相信的样子。

但池矜献头点得非常笃定,道:“昂。”

“……”嘴巴欲动欲不动了半天,戚随亦扭曲着脸,出声评价,“他有病吧。”

就这还说不喜欢他小侄子?

当然,后面那句还没等着问出来,就被他小侄子听见他骂陆执而把他打了一顿。

因为有池矜献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陆哥的好话,作为陆执发小的任毅然虽然转学过来,但实则戚随亦最近这段时间看陆执还有点顺眼了。

只要他家的团宠不委屈,那就随他耍去吧。

在池家本来说是住一周,耐不住戚随亦最后求了池绥好久,说还想再住一周,原斯白实在看不下去,就给池远绅打了个电话说安安真的太想他小叔了,不想让他回去。

所以戚随亦可以在池家再住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