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从她的口音推测她是江阴人士,偏偏孟二爷原来也是在江阴长大,卫窈窈再想仔细琢磨,后脑勺突然剧烈疼痛。

卫窈窈全身汗毛激起,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嘶了一声。

“娘子?”陈嬷嬷把比甲搭在手臂上,正准备转身,听到她的声音,抬眸看去,被她难受的神情和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卫窈窈垂下仰得泛酸的脖子,伸手摸到后脑勺,轻轻地摁了摁,什么都没有,那一块长出的头发比别处短,摸着毛茸茸的,指尖拨开发丝,触碰到里面新长的皮肤。

但那阵疼痛又奇妙地消失了。

她说:“没事,刚才头疼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那一瞬间的疼痛,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要不然请徐大夫过来瞧一瞧?”陈嬷嬷建议道。

卫窈窈手掌轻抚着臂膀,摇头:“不用了。”

“庄子上也有医婆。”陈嬷嬷道。

“没关系,真的不疼了,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我过会儿回床上睡会儿就好。”卫窈窈现在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见她脸色慢慢缓和,陈嬷嬷也不再强求,把脏衣服交给一旁的小侍女让她拿下去,说:“那我去给您烘被子。”

没有孟纾丞暖被窝,就是很麻烦,陈嬷嬷带着几个人又是帮她用熏笼烘被子,又是准备汤婆子,折腾了许久才帮卫窈窈把被窝弄暖。

不过等卫窈窈躺上去,翻来覆去地翻了几回身,被窝没一会儿就被她弄凉了。

卫窈窈脚踩着汤婆子不敢再折腾,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发呆,她不敢深想,却又控不住地胡思乱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