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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李弘滴水未进,三十多家农户跑了一半,最终说服了不到两家,只有一家是完全同意,另外一家还给了他一个外交辞令:原则上同意。

这样的结果气的李弘站在家门口,如同这山村里的山野村夫一样,遥指着三十多户人家直骂娘,特么的知识改变命运懂不懂!特么的不让孩子认字念书,你们就得一辈接一辈的活在这里,永远也没办法走出去,永远也没办法看到外面的世界。

白纯站在门口,贤内助一般的静静看着气急败坏的丈夫,对着山村破口大骂,时不时还要帮衬着丈夫两句,希望能够借此让他消消气。

一晚上都兴致不高的某人,在第二天天一亮,在白纯的侍奉下洗漱完毕后,拿起门后的弓弩就出了门。

这让贤内助白纯一阵惊愕,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吧?还是说准备打猎去发泄一下?

“您……您不去劝说了,要去上山打猎?”白纯擦了擦手,看着要出门的李弘,轻声问道。

“打什么猎我!这帮刁民吃软怕硬,我带着弓弩去,看谁敢不答应,我吓唬不死他!”山野村夫回答完白纯的话后,骂骂咧咧的便开始继续他的游说之路去了。

身后留下了贤内助扶着门框,一脸错愕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游说?还是胁迫?

看着自己相公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土匪要下山打劫的样子。

无奈的叹口气,收拾好一切后,便开始继续清扫他们这个温暖的家。

原本应该如约而至的太阳,今日却一直藏在了青檬檬的天色里不肯出来,而山里的空气中,清冷之中多了一丝丝的湿润,像是流淌着一条条水线般。

抬眼望向天空,白纯摸了摸脸颊,喃喃说道:“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看来就要到了。哦,对了,看看家里的食物够不够过冬。”

扶着门框看着夫君的背影,刚刚感慨完,立刻就被灰蒙蒙的天空,拉进了现实,开始为油盐酱醋茶操心劳神了。

挨家挨户的跑了一天,当从最后一家出来时,天空已经渐暗,阴暗了一天的天空,像是大姑娘上轿一般,迟迟不肯落下第一片雪,抬头望着灰蒙蒙清冷的天空,期盼着第一片雪花赶紧落下。

背着弓弩回到家的李弘,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丝丝的酒香,不像是他如今经常喝的酒,倒像是新酿的米酒一个味道儿,闻起来若即若无、在鼻尖处像是稍沾即走,但又让人感觉那醇香一直就在鼻端萦绕婉转,不曾离去。

“哪来的酒?”把手里的弓弩递给白纯放好,李弘看着一个粗制的红泥小火炉,正燃烧着火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