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还在睡梦中,容呈轻轻拿开他的手,给他盖上被褥,独自来到外头的院子。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还有两块荒废的空地。
容呈想,这两块地可以拿来种点菜,以后就不用每日去镇子上买菜了。
想到这,容呈回屋里换了套衣裳,戴上斗笠面纱,拿上点银子,将门掩上,便去了趟山下的镇子。
他到菜市口买了几包菜种,又去了趟墨斋买笔墨纸砚,还有热乎乎的包子和一些菜和肉,不敢耽搁太长时间,便回了山上。容呈回去时,予安已醒了。
他推门而入,见予安眼睛红通通的坐在床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脸色微变,"怎么了?"
予安一见到容呈,马上扑了过来抱住容呈的腰,险些将他手里的东西都撞掉了。容呈无奈地笑,"做噩梦了?"
予安抬头,扁着嘴,委屈地比划道∶"我以为主子走了。"
容呈哭笑不得,赶紧朝予安赔不是,一来他不想吵醒予安,二来,两人一起去镇子买东西未免太招眼,如今太子生死未卜,还是小心为上。予安搂着容呈的胳膊,用力比划∶以后主子去哪都要带上我。容呈感觉自己带了个孩子,笑着答应了。
他掏出热乎乎的包子递给予安,"吃吧,你最爱的肉包子。"
予安顿时眼睛发亮,手在衣裳上擦了擦,顾不得脏,便把包子抓在了手里∶主子,你还记得?二人在赤国时,常常偷溜出宫买外头的肉包子吃,予安贪吃,一次可以吃上五个大肉包。容呈那会儿常笑话他,便是御膳房里养的小猪惠子都没予安能吃。两人围着脏兮兮的桌子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