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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国内的情况,采用细胞遗传学分析方法做性别鉴定,许多实验室的正确率只有80。

听起来似乎不错,80分放在考卷上的话,似乎还是个优良的成绩。

然而,80的正确率在实际应用中,基本可以说是灾难,几乎难以使用。

假设某个农场主需要100头小母牛犊,结果最终得到了80头小母牛犊,还有20头小公牛犊,由此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优良所能解决的——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传说中的小牛犊肉了。

饭店当然很喜欢价廉物美的小牛犊肉,农场主们可不喜欢。

100头牛是如此,100万头牛又会怎么样?

想想中牧公司的需求,就能理解这项问题的严重性。

对中牧公司来说,他们唯一需要的就是母牛,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扩大种群,至于小公牛,在国内的市场前景可不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他们做繁殖是用美元的,而零星的卖肉只能得到人民币。

换言之,80的正确率,对中牧公司来说,就是额外的20以上的外汇开销。这当然是难以忍受的开支。

对大牧场主们来说,准备卖肉的100万头公牛里,突然出现20万头母牛,吃的不少,长的不胖,肉还不美,还不能当小牛犊肉卖。最后,还不如不用性别鉴定和控制的方案,自然生长,再将小母牛转手卖掉的方便。

所以说,准确性和正确率,是性别鉴定和性别控制的要点。

在前cr时代,畜牧业在性别鉴定和性别控制方面,并不是很成功,大部分的农场主和农业机构,都不会采用这份既要花钱又没什么效果的方案。

而在后cr时代,极高的准确性和正确率,带来的就是革命性的变化了。

不过,杨锐的论文并不准备考虑这份革命性的变化。

他的论文,更多着眼于cr的应用。

身为cr的发明者,再次拓展cr技术的范围,原本就是一件期刊社喜欢的噱头——学术期刊也是需要噱头的,比如说,用爱因斯坦大脑细胞做的实验,就比无名氏的大脑细胞做的实验更引人关注。